高媛说这个包装费了不少事,要等我回去拆,我猜了半天她都说不对,你看看,这能是个什么东西?
猜谜不是陈与同擅长的游戏,恰好门铃响了,他趁机锁了屏,起身去开门,应该是酒店送的面。许逸风跟在他屁股后面,像个小尾巴。
一碗面的量是不多,再加上是真的饿了,陈与同一手一碗端到书桌上,揭开保鲜膜,抄起筷子吸了一大口,汤里飘着的碎肉末让他想起在后海边的那家小饭馆吃的雪菜肉丝面,等回了北京,他想再去吃一次。
另一个人可能是见不得房间凌乱,开始整理他们撒了一路的衣服。先是把羽绒服拍蓬松挂在衣柜里,然后终于发现那是两件一模一样的外衣,只是新旧程度有所不同,新的那件稍小一个码数。
哎,这衣服是你给我新买的?本来在路上的时候,许逸风还想说,上海用不上这么厚的羽绒服,可是如果是情侣款的话,他愿意穿着,再说这大概是生日礼物。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陈与同搁下一个空碗,把筷子插到另一个碗里,说:是买给你的,不过这个不是生日礼物。
许逸风挂好羊毛衫和西裤,又蹿过来趴在桌子上,按住他的筷子:那生日礼物到底是什么,你快说,要不我会想一晚上的。
陈与同吃差不多了,搁下筷子沉了脸,把他搂到膝上,揽过头放低声线,逗他道:对不起啊,没来得及准备,你想要什么,要不明天去买一个?
怀里的人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手里把两个人浴袍的腰带系在一起又解开,嘟囔道:没有怪你,我又不是小孩了,没关系,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
许逸风话音未落就感觉自己屁股底下的腿在抖,靠着的胸膛也因为忍不住的笑发出震颤,他恍然大悟看着那张早就笑成一片春天的,常年严肃的脸,气得猛然站起来,却说不出话。
就这变脸的速度还说不是小孩?陈与同拍了拍他的背,感觉自己又快笑出眼泪了,忙捂着眼睛说:箱子里自己找去吧。
看着他像个气鼓了的河豚往行李架那边游得飞快,又在身后补充道:不过我的礼物既没有闫严的那么值钱,也没有周赫的那么实用,包装也约等于没有,你别嫌弃啊。
许逸风打开陈与同带来的那个巨大的行李箱,箱子抽出那件厚实的羽绒服后,就只有一半是满的。掀开笔记本电脑,下面是一套睡衣,还有一个洗漱包,笔记本电脑的电源线捆得很整齐,在箱子的角落里,有个不大的天蓝色的盒子。
上面的品牌标识许逸风好像在哪儿见过,中文名叫蒂芙尼。
他蹲在那里突然就不敢伸手,那个盒子方方正正的,不知道那里面是不是他猜想的那个东西。
陈与同见他半天不作声,疑惑地走过去,问:没找到?就那么点东西。
他拿起那个盒子,解开外面的一圈丝带,打开后,发现是一条项链,下面拴着一个字母。
长长舒了一口气,却莫名,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