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爽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救了陈与同一命,他手速飞快帮许逸风划了通话键,然后顺利用自己的二维码付了款,又让店员给他拿两个数字蜡烛,啼笑皆非的是,数字8正好缺货,陈与同接受了店员的抱歉,心想,一个2也够了。
唉你们俩在哪儿呢?陈与同怎么不接电话?袁老板的声音破天荒的软绵绵的,夹杂着无奈的叹息。
寿星表示他们就在酒店楼下,软绵绵的命令听起来更像请求,让他俩去她房间一下。
两个男人提着一个硕大的蛋糕莫名其妙地上了楼,刚按了门铃,门就开了。
许逸风还没见过袁爽这幅模样,没化妆,素面朝天的,气色倒是还不错,散着头发,穿着一件米色的碎花雪纺连衣裙,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喘气的,许逸风认识,就是那天见过的冷澈,此时坐在沙发上,垂着头,颓废得像是一夜没合眼。
陈与同把蛋糕在茶几上搁下,又想借着外人的面子拉许逸风的手,却仍然被他甩开了。袁爽发现了这个小动作,无奈笑道:你们俩又怎么了?
许逸风直接坐到冷澈旁边,挺大的沙发,除了冷澈坐着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全被他占了,陈与同凑过去想坐下,被还没有消火的人踹了一脚,不但裤子上留下个灰色的鞋印,还被赏了句离我远点。
他只好回到袁爽旁边,拍了拍小腿上的灰,问:叫我们来干嘛?
袁爽揉了揉太阳穴,一脸脑壳疼的表情。
昨天晚上见了我就大闹了一番,把我骂的跟三孙子似的,好不容易消停了睡觉,到了半夜三点,我还以为我做梦呢,听到一阵哭声,瘆得慌,伸手一摸床上人没了,起来顺着声找到卫生间,这大老爷们坐马桶上捂着个毛巾嗷嗷哭。
冷澈听她这么揭自己的短,猛地抬头瞪了她一眼,眼圈发红,却什么话也没说,看得旁边的画家一阵心酸。
袁爽哭笑不得,继续说:然后就一直不睡觉,恨不能拿个绳子拴我手上,怕我跑了似的。早上我一睁眼,他离我的脸就半厘米不到,瞪着眼睛,吓我一跳。
吃了早饭回来,他不知道从哪儿整了个戒指,非要和我结婚,我说我奶都没了,也够呛能生孩子,你们老冷家不可能让我进门的。
许逸风顺着袁爽的视线,看到床头放了个红色的小盒子。
他就又怒了,非说是因为你陈与同。我说你喜欢男人,他不信,这不把你俩叫过来给证明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