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备耐心有限,说:“大夫说这是你第一次发病,在到达E区分局之前你没有癫痫昏厥的症状。你保持清醒的时候很可能见过罪犯、甚至知道他是谁,请你回忆一下,这对我们的工作非常重要。”
安卓越很认真地皱了三秒眉头,说她不知道。
孟梁身边的刘医生叹了一口气,安卓越在撒谎。她心疼安卓越,精神穿刺的痛感几乎能将死人叫醒,即便打麻醉剂,受刑者也不会一点也感觉不到。能忍痛熬过精神穿刺的绝非一般人,要么痛感神经薄弱,要么拥有远超常人的意志与信念。安卓越显然不属于前者。
“安卓越,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安卓越怔住了,这个温和的声音熟悉而陌生,她不确定在哪里听到过。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声音绝对不是出自面前的孟梁和张有备!她恍然意识到:玻璃屏前还有别人!
是……汪洋!怎么会……安卓越眼中失神。
视觉屏障撤销,汪洋出现在安卓越的视野里。她猛扑在玻璃屏上,像饿了三天的豹子突然闻到了肉腥味。
“你怎么在这……”屏幕上的情绪曲线掀起惊涛,她下意识地捂嘴,将那些几乎脱口而出的话咽回去。
汪洋不该出现这里,安卓越面如死灰。
汪洋从口袋里掏出那条拴着祖母绿徽章的链子,隔着防爆屏安卓越看到徽章在昏暗的走廊中微弱闪烁,打出一串只有内行人才能读懂的信号:“小心,李胜丰和我是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