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伊人答道:“我也是啊,疏忽了阿彰这孩子。弄得他像个闷葫芦,一定要问一句才答一句,也不爱跟我说心里想的事。”
贺彰笑笑。
“你看看,就会这么笑一笑敷衍我,”说完她又乐了,像想起来什么趣事,“真的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也不知道他这张嘴长了是干嘛用的。小时候他跟着我学小提琴,我带他参加过几次演奏。他想学指挥,却不跟我说,后来有一天我在工作室里找不到他,找了半天,才看见他一个人偷偷在台上学指挥的动作……”
贺彰咳嗽几声,示意可以不用再说了。
顾长霁也马上“呵呵”冷笑了一声。
学校里的贺彰可没有这么闷,能说会道着呢,一句话就能噎死人!气人方面,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顾长霁高中时身高飙得快,不喜欢拘着束缚着,总喜欢把腿伸直了,霸蛮得很,时不时抖抖腿。
其他人多多少少会忍着,偶尔也有提醒下他的,比如刘曦。但他总是只记得一回,下回又忘了,还是会无意识地抖腿。
只有贺彰从来不惯他坏毛病。
他被安排成顾长霁的前桌后,第一次碰见他这种行为,就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顾公子家这么有钱,不拿一点出来给你治一治癫痫吗?”
顾长霁:“……”
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抖过腿,彻底根治。
“这么说起来,我有一点印象了,长霁这届有个去朱莉亚的孩子,”吴英秀说,“原来是阿彰。”
她问贺彰:“你是去学指挥还是?”
“学的作曲。”贺彰说。
“我不太懂这些,以前倒是给长霁请过老师,但这孩子随我,没乐感。”
“术业有专攻嘛,他肯定是天生要做生意的。”
贺彰和吴英秀同时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