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在, 光球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连在女人身上的线。
其中有一半的线的另一端连接在一个盒子上,而另一半则连接在床另一边那会滴滴叫的器械上。
就是在这个梦境中,贝拉听到女人说。
“死亡对我来说,不过是另一个开始。”
她似乎是在和谁说话,可房间里并没有第二个人,那个能和她说话的光球不在, 贝拉也没听到别的声音。
但她很确定,女人确实是在和谁说话,因为后面她还说了什么。
“对你们来说,不也是吗?”
明明是在笑着, 女人的眼神却毫无温度。
说完这句话后,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低低的就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 她的身体就抗议了起来, 愉快的笑声演变成了剧烈的咳嗽, 没一会连血都咳出来的。
洁白的床单被染上了红色, 女人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掌心黑红的血渍, 在仿生人管家来完成清洁工作时,她颇为疲惫的闭上眼,躺了回去。
“要是真能这样结束...”
在和缪尔说了这个梦的当晚,贝拉久违的又做了梦。
这次的梦要比之前完整不少,不如说就是所有梦连接在了一起,变成了一部讲述名为向安的美丽女人,那短暂一生的影片。
从幼时起,向安就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高智商。
可世间哪能有十全十美,就好像上天给她打开了一扇门,又关上了一扇窗,有着超高智商的女孩,从尚未出生起就注定了会是个被病痛纠缠一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