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算是宁渊的戏码,还是我邵伯凡的戏码?
如果是我邵伯凡的,我是在干什么,想干什么?
邵伯凡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甚至可以说,他是在刻意躲避。
邵伯凡突然有一种神奇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灵魂出窍了,站在半空中,看着这个会议室。
看着喻景平对宁渊赔笑,看着满都拉图用不流利的汉语解释着歌词的意思,一直看到陈一帆满头大汗地冲进了会议室,手上还抱着个乐器——应该就是马头琴吧。
陈一帆说马头琴好难找,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弹了,他去音乐学院附近的乐器行里,才辛苦找到了一把。
琴头真的雕饰着马头,很精致,只有两根弦。
满都拉图兴奋地接过马头琴,拉起弦来,内蒙草原苍凉感就此扑面而来,又热烈又悲凉。马头琴将这两种乍一看有些矛盾的情绪,完美地糅合在了一起。
下面的宁渊跟着打拍子,上面的邵伯凡看着这会议室里的一切,他头一次用这样的视角审视自己的生活,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惊喜。
满都拉图一曲拉完,会议室里的掌声持续了好久才停了下来。
喻景平笑着把脸凑向宁渊:“我看你今天是捡到了快宝玉。”
邵伯凡迅速地回到了宁渊的体内,带上了人畜无害的面具,二人再次合二为一。
宁渊柔声问满都拉图,对人生有什么梦想和希望,愿不愿意留在是S市,跟他一起想办法,帮助满都拉图故乡脱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