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陶不耽误立刻拉起郑岸禾,背起软绵绵的人,许鹤上前帮忙。
苏陶道过谢,带着人急忙不停地走了。
许鹤站在霎时空荡荡下来的宿舍,心里突然有些空,桌上那一杯热水还冒着热气。
郑岸禾的哥哥也只是个学生,刚才他想问需不需要帮忙,最后还是哽在喉咙里。积习难改,他第一次觉得自小保护过自己无数次的哑巴沉默有时候不是件好事。
——
校门外一辆深黑色的车缓慢前进正要驶过,忽又倒回停下。
苏陶背着郑岸禾走到校门口,额头滴着汗。
简绪自车上下来,脚步略快地走过来。
苏陶看见来人语气焦急,“简绪!能帮个忙吗?”他没有想太多,只是声音本能带着求助的信
号。
“上车。”
苏陶也没有多话,扶着已经有些低烧的人上车。
简绪坐上副驾驶,吩咐司机去医院。又拨了个电话,三言两语间像是在安排医生。
苏陶在后座让岸岸靠在自己身上,等简绪挂了电话,踌躇着开口:“简绪,我弟弟他体质……”拧拧眉,是在找合适的词。
简绪眼神从视镜中昏睡着的少年身上收回,“嗯,我知道。”
自家弟弟的情况很难描述,苏陶想起简绪平时的为人办事和他的背景,安排的医生应该出不了差错,有些放下心,不再多言。只皱了皱眉,总感觉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