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这句模模糊糊的话也显得异常清晰。简绪听见了,心底温软泛酸。他知道岸岸没事,也知道岸岸并不怕……可是他怕,即使是现在,依然止不住的害怕。
几乎是郑岸禾睡着的下一瞬,房间里就被开了一条小缝,苏陶轻手轻脚走过来,不巧看见了还亮着的手机,无意中看见了简绪的名字横列在屏幕里的通话记录上。
手机很快熄屏,他没看清那通电话到底是拨出还是接进。只下意识皱眉,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简绪怎么总是挑不合适的时间给自家弟弟打电话?大半夜的不知道会打扰别人睡眠吗?
苏陶蹲下身,轻轻把手机从岸岸手里拿出来放到远离床边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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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园区的负责人带着心理医生亲自登门,连连赔礼道歉说要来看望两位受惊的游客,赔偿安抚一个不落。郑岸禾本就疲于应付过多的爱,他不多的耐心会用在家人身上,不代表对外人也可以虚与委蛇。
郑知菲再受到惊吓也了解自家孩子,冷下脸憋着不快把人打发走了。开玩笑,哪里有这样赔本的巨额赔偿,又是坑人?
段家纵使再厉害,纵使有能力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郑岸禾面前,奈何他不买账,也没办法。精心准备的心意都被退回来,段遇又是捂住脸被自家老妈好一顿臭骂。
“你就不会用更加委婉的方式吗?笨死你算了!”
……
郑岸禾顾及亲人心意做了两天乖宝宝,等郑妈妈情绪缓过两天之后便等不及拉着苏陶重新做计划。他没去过的地方很多,没体验过的玩乐也很多,只在书本上见识过世间花样繁华。
人生中第一次旅游,郑岸禾好不容易出了一趟远门,如此幸运地既看了雪山又撸了小狼,哪里还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