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如其来的造访,如毒蛇般在耳边呢喃的情话,以及暴怒后的咆哮统统从记忆中被翻找了出来,一条一条地与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对上号。

盛知新无力地喘/息着,待电梯门一开,踉跄地刷开自己的房门,连鞋都没来得及脱就进了卫生间,趴在水池边干呕,面色惨白,手脚冰凉得像个死人。

可他什么都吐不出来。

待干呕到脱力后,他才慢慢扶着墙从卫生间出来,坐在了地上,用手捂住脸。

如果不是这么多年他都能如常地和别人接触,恐怕早就已经自欺欺人地不记得那年发生过的事情了。

可一旦出现了与那个男人身上味道相似的人,别说近距离接触,哪怕只是站在他身边,都让盛知新恶心得想逃走,越远越好。

他定了定神,缓和了下头晕的不适,从口袋里摸出温故给他的那张纸条,将电话号码默记了下来。

***

第二日的拍戏也一如第一日,让人感到头大。

导演似乎完全看不出来男女主演身上的各种问题,可着一个盛知新挑刺,从台词挑到动作眼神表情,就差没将人直接打包去北影或者上戏进修一下再回来了。

盛知新无数次想直接摔剧本走人不干了,可也无数次地忍了下来。

违约金他赔不起,没必要的闲言碎语他也不想听。

中午休息的时候,导演捧着杯水走到他身边坐下。

盛知新正一脸阴沉地看手机,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淡淡瞥了他一眼后向一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