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盛知新其实对“口琴”这方面略有了解,还是通过罗意池。
当年他们在大岛上选秀的时候,罗意池被导师问有什么才艺,早有准备地掏出了四把口琴,叠在一起给全场吹了曲波尔卡,搞得像现场请来了个交响乐队。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口琴还能这么吹。
“所以简而言之就是不够好听对不对?”
盛知新点点头。
“我两年前来上海的时候路过外滩,就看见他在这里吹口琴了,”温故说,“那个时候甚至连唯一的观众都没有,就他一个人在这边站着吹,不要钱不治病不打广告,就只是吹口琴而已。”
“现在他有了第一个观众。”
大爷吹完,对面的老奶奶给他鼓了掌,他笑了下,又拿起琴放在嘴边,吹了下一首曲子。
“那你觉得他适合吹口琴吗?”
盛知新摇摇头,又点点头。
“不适合,但是他做了,为什么?”
“可能因为......”
他心中隐隐有个答案,但却涩在喉咙里,艰难道:“喜欢。”
“你喜欢写歌吗?”
“喜欢。”
“那他们说你不适合,你就要放弃吗?”
盛知新其实这么长时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他并没有很好地说服自己接受这一切恶意。
他的人生虽不说顺风顺水,但也确实没有像今年一样受过如此多的磨难,以至于开始怀疑自己选择的路到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