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及此处,盛知新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好像这事错不在温故,而是在自己。
自己太愿意瞎想,所以总把人家的一举一动安上了“别有用心”的帽子,这才和神经病一样防着他靠近。
但事实上是他太爱脑补的错,温故平时说话估计和林子晋一样是这个调调,根本没有别的意思。
盛知新忽然想明白了,压在心上一晚上的石头倏地被掀开,终于得以露出头深呼吸一口气,连带着脸上也喜笑颜开。
可在温故的角度看来,就是盛知新盯着林子晋笑得十分灿烂。
他微微挑眉,刚想说什么,却听裴鸣话锋一转:“温老师好,久仰大名。”
温故有些诧异地看向他,礼貌地点了下头。
“怎么就久仰大名了?”林子晋憋着一肚子坏水,“说来听听?”
盛知新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拉裴鸣让他不要瞎说,可谁知这死心眼的孩子实诚得很,偶像一问,一股脑的把所有事都交代了。
“盛哥他喜欢温老师啊,”裴鸣满脸都写着“理所当然”,“当时大家在岛上集训的时候他偷偷留了个mp3,休息的时候就坐在角落里听歌。刚开始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听什么,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在听温老师的歌,对吧艾新?我没说错吧?”
得,这还非得拉个认证来。
艾新被晾在一旁,听见有人喊他,这才勉强挤出来一个笑:“是啊。”
偏偏温故饶有兴味地挑眉,瞥了一眼盛知新。
盛知新恨不能将自己的脑袋和鸵鸟一样埋进地里,尬得从脖子红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