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着声音软了下来:“老师,你之前对我那么好, 怎么突然就去对别人好了呢?是我先和你认识的啊,凭什么他来得晚还可以插队?输给那个人就算了,怎么我还能输给他?他凭什么啊?”

这话有点无理取闹的意味了。盛知新在卫生间的隔间里转着圈,恨不能冲出去直接把一切都问明白。

温故没再说话,只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该帮你的我早帮完了, 别自作多情,早点放过你自己,对谁都好。”

盛知新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慢慢地从卫生间的隔间里出来,走到洗手台旁。

他从来没看见过艾新这样的表情,满是绝望与不甘,苍白得几乎下一刻便要倒下去似的。

“我......”

盛知新刚开口说了一个字,艾新便直勾勾地向他看来。

他忽然有些苍凉地笑了下:“都听见了?”

盛知新不知该说什么,点了点头。

“很骄傲吧?他喜欢你比喜欢我多了很多?”艾新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语气咄咄逼人,“现在来嘲笑我是不是?”

“我没......”

盛知新叹了口气,刚要说什么,就听他连珠炮似的道:“是,我喜欢温故,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喜欢他了。”

“闻灿,包括你,我和你们在一起都是为了他,”艾新的手指掐着木制洗手台,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白痕,“他对你一直青眼有加,我就非要和你在一起然后毁了你,想让他难受。闻灿不笑的时候和他很像,所以我和闻灿在一起,做的时候就像在和他做一样。”

盛知新先是悚然而惊,但几乎立刻便是一拳招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