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哼都没哼一声, 身体向前一倾倒在了地上,花瓶的碎片天女散花似的散了一地。
盛知新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墙上,喘/息片刻后探了下男生的鼻息,哆嗦着手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
男生满脸是血,面色安详,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被别人扒成一个裸男。
这套衣服穿在盛知新身上算是有点小的。他一边念叨着无意冒犯,一边手脚利索地将那套衣服整整齐齐地换到了自己身上,顺便拿了男生的手机。
盛知新将男生的拇指按在手机屏下方解了锁, 调出通话界面,颤着手按下那串早被他熟记于心的号码。
铃声刚响了两下就被人接通了:“你好?”
盛知新腿一软坐在地上,声音不由自主地打着颤:“温老师,是我。”
温故的声音满是焦急:“你还在会所里吗?”
“我在, ”盛知新深吸一口气,“我......”
电话那边忽然响起另一个人的怒吼:“温故你他妈能不能好好开车!想让我们两个一起死在这儿吗!”
盛知新呼吸一窒,立刻道:“温老师你注意安全, 我没事的。”
“真没事吗?”温故说, “你别慌, 原地等我们到,我们......”
刚刚咆哮的那个人敛了怒意, 声音挤进对话:“盛知新,我们还在路上,你务必保持冷静自救。这部手机你先拿着,我们到了会和你联络。”
盛知新“嗯”了一声,刚要再说什么, 那边却将电话挂断了。
他抹了抹眼睛,晃着身子站起来,看见一个落在男生手边的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