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黎漓每天艾熏、针灸、喝的药,一样都不能少。
萧偃瑾盯着黎漓喝药,其实他可以不用盯着黎漓,他上次中毒喝药都乖的很。这每日跟三餐一样从未断过的黑的跟墨汁一样的苦药黎漓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喝下去。
萧偃瑾记得黎漓不喜欢吃苦的东西,喝个药都要蜜饯甜枣堆一桌。他吃药会吐,萧偃瑾嫌弃过他这一点。黎漓以前没少折腾自己身体,伤风感冒的来,找了大夫开了药方,吃药跟上刑场一样,非要哄着。他倒是想到这种办法,每次眼巴巴等着萧偃瑾过来,要见着人才肯喝药。
可是现在,萧偃瑾是拿了不少甜枣蜜饯,但黎漓已经不需要这些了。
萧偃瑾还在担忧黎漓的事,殷琸就闻讯而来跟着讨要赵神医过去看看,黎漓的病没有好,萧偃瑾不肯放人,殷琸来了脾气。
“这边病也看了,药也开了,你就给漓漓喝药就行了。我那边是吊了几日的命,再不过去这一口气能不能过了今晚还尚未可知。”
萧偃瑾花了大量心血把人留下,像赵神医这样的人已经不在意金银珠宝,萧偃瑾是用了上好的珍贵药材换他留下,怎么肯放他离开。
殷琸哼了声,已经是不耐烦了:“今天你肯让我带人走,我欠你个人情。”
萧偃瑾派了人与赵神医说了声,才让殷琸带着人去救人,倒不是他忽然发善心,而是黎漓忽然过来了。
他是看了黎久的学业后才来的,萧偃瑾找的先生很细心教着黎久,这些日六艺大有长进。
黎久是他心头肉,黎漓虽然并不明白萧偃瑾对黎久这么好有什么目的,但这一点他确实无以为报,也让黎漓不敢随意忤逆萧偃瑾,朝他发火。
“手怎么样?”萧偃瑾对黎漓的手腕比他自己要上心,按着赵神医教的按揉穴道。
黎漓是惧怕把自己的手放入萧偃瑾的手中,下一刻随时被挑断手筋的阴影一直笼罩在他心头上。
黎漓手微微颤抖,到底也没那个胆量挣脱开:“挺好,比以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