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就拐进了高楼后面的小巷,只见那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依然是狭窄和逼仄,这一拐反而让应呈有了点熟悉感,嘀咕了一句:“我怎么看着跟城西那一片似的。”
他就笑了:“答对了,这还真就是城西。”
“真的假的?这也就才一年不到吧,变化这么大?”
“都是面子工程,表面看着挺高端的,往里一走其实还是这些破巷子。”
说着就到了一座废厂房,即便废弃已经很长时间,也依然透出一股子刺鼻的煤灰味,“到了,就这,我们队长在楼上。”
应呈自己走到二楼一看,只见小破屋子里昏暗潮湿,角落里堆了好几个塑料瓶,其中有几个还装了澄黄色的液体,跟一大堆外卖盒扔在一起,气味感人。
唯有架在窗边的那台大口径高架望远镜显得十分突兀,叶青舟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整个人身上裹了层灰,像临下锅前的鸡米花似的,用手就能成片抠下来,地上丢了一块沾了水泥的破旧三合板,充当床垫,上面卷了一块脏兮兮的旧毡布,他就躺在三合板上。
他一进门被熏了一个倒仰:“哥,你这是养蛊呢还是渡劫呢?”
叶青舟抄起脚下一瓶矿泉水就砸了过去:“盯梢。我可没空伺候你,就这条件,你自己看着办吧。”
然而应呈接过水瓶,只是拍了拍他的腿让他腾出一个角落来,大大咧咧就坐下了:“你还别说,就这条件我还挺喜欢的。”
“舒服吧?你们刑侦那么伺候着你反而给你伺候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