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过你。”
“什么?”
“应呈曾经为了查案,暂时把你的身份借给我用,所以我说我做过你。我曾经也是傅璟瑜。”
他「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先看了应呈一眼,这才伸出手试图握手,然而江还突然拿起了两个玻璃杯,甚至还特意示意了一下:“抱歉,我在找咖啡杯。”
说完,他就接着去厨房忙活了。应呈站在他们俩中间,恍惚觉得自己像个领儿媳见公婆的准新郎,重点是这亲妈对媳妇还有点若有似无的敌意,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正处在和情妇厮混被正宫捉奸在床的尴尬局面,是那个正瑟瑟发抖准备迎接一场乒乓球对打比赛的渣男。
当然了,他在乒乓球比赛里扮演的角色是那颗正准备双向奔赴左右挨打的球。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一把拽了傅璟瑜就走:“你给我过来。”
说完,他拉开衣柜把江还按照颜色深浅顺序帮他挂好的衣服全部撸下来扔到一边,然后「唰」一声把背板拉开,只见那面镜子被贴得密密麻麻,因为年岁久远纸张甚至已经开始发黄,每一张笔录,每一张现场照片,包括中间留白的框旁边那张灿烂的笑脸,都无不彰显着他日复一日的自我诘问,以及那堪称自我折磨的坚持。
“阿呈……”
“我干了什么?”应呈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再一次红了眼眶,“我什么也没干!只是这十一年来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我没有哪一天不在想着这个案子!
我爸,你爸,我们身边所有的同学,朋友,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