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越来越像应呈了。插科打诨谈笑风生的时候像,认真谨慎一板一眼的时候也像。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相似感让他有点害怕。
——
江还依然昏迷不醒,应呈还没来得及再叫他一声,他就被套上束缚衣送进了前几天刚离开的那个纯白色的病房。
应呈又站到了那一方小窗户前,隔着玻璃看那个男人睡姿安恬。
只不过,等他醒来,就又会变成那个疯疯癫癫的模样,谁也不认识,谁也不记得。
医生叹了口气:“出院的时候我就说过,他的症状其实根本没有一丁点好转,复发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什么都不肯说,仅靠药物是无法解开他心结的,你真的不知道他的过去?”
应呈摇头:“假如我知道的话,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不仅是医生,对他,江还也是三缄其口,一言不发。不要说他的过去了,他甚至不知道江还这两个字到底是不是他的真名。
“我接诊过很多PTSD患者,他们都不愿意谈起自己的经历,但大多数都有家人有朋友,可以把改变了他的那件事完整叙述出来,他这种情况……我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他一直这样抗拒坦诚什么都不说的话,这一次的住院治疗也不会有很大效果。”
“我知道,你们尽力就好,谢谢。”应呈又看了昏睡中的人一眼,“等他醒了,我能过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