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沈秋泽的人,到底在吴楚心中特殊到什么地步,才能让眼睛中揉不进沙子的吴楚一次又一次原谅?
殷缙脑海中每一个神经几乎都像是都被灼烧着,心中极力绷着的那根弦骤然被死死拉紧颤动起来,却在抬眼看着站在原地抿着唇沉默的吴楚后,忽然不知怎么就猛然松了下来。
殷缙喉咙动了动,他看着吴楚带着点茫然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为什么过来查看床上人的情况,却被冷着脸叫着别过来,但却依然是听话地默默站在原地。
抿着唇,锐利的五官上是很少见的听话。
靠在床头上的殷缙深吸了一口气,他摁了摁眉心,抬眼盯着吴楚,嗓音很哑道:“他没有打电话来跟你说吗?”
没有说那天有个男人接了他的电话,然后光明正大地叫他不要再打过来吗?
那天他语句中若有若无地挑衅以及直白明了宣誓主权的姿态,足以让电话那头叫着沈秋泽的人明白些什么了。
殷缙甚至是一直在平静等待着吴楚跟他提起这件事,他知道那个叫沈秋泽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但是过去了那么久,吴楚从来都没有跟他提过。
想到这,殷缙神情漠然,他以为是吴楚放弃了,是要重新开始了。
但是最可笑的是,他从来没有想到会在酒店凌晨中从吴楚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还不如让吴楚拿着手机来质问他来得令人痛快。
吴楚听到殷缙神情冷淡问的话,他微微一怔,然后迟疑茫然道:“他?跟我说了什么?”
“谁要跟我说什么?”
殷缙淡淡道:“沈秋泽。”
吴楚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大半夜扯到了沈秋泽身上,他想了想好一会,才发现就算是想破了脑子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靠在床头上的人也许是因为生病心情不好,吴楚甚至凭借着敏锐的野兽本能,察觉了几丝危险气息,他小心翼翼犹豫道:“那什么……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