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问余朝天翻了个白眼,没有否认。
光头见状继续添油加醋:“老大,钱不钱的不是什么问题,最重要的是折了你的面!”
那位大哥冷冷了瞟了他一眼:“谁跟你说钱不是问题?”
光头:“……”
他也听明白了,这位半路冒出来的没什么背景,就是一个单纯的学生,那就不用怂了。他指着自己的脑袋问池砚:“你砸的?”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池砚觉得他跟裴问余也算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眼下要考虑共存亡的事情,唯一的希望只盼着林康能搬得动救兵。
池砚斜身微微靠在自行车车把上,装得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是我。”
大哥冷笑一声:“小伙不错,活得好好的非得疤瘌眼照镜子,给自己找难受。”又指指裴问余:“你朋友?”
池砚:“恩,我朋友。”
自打池砚出现后,裴问余就只赏了他一眼,其余时间都在看天看地看空气,刚刚一只叼着骨头的野狗路过,裴问余盯了它一路。可池砚这话一出口,裴问余的身体颤了一下,别人无察觉,只有自己知道。
我朋友这三个字像被注射在针筒里的一剂药,狠狠扎进他身体,沿着血脉游遍全身,撩拨着神经战栗不止。他突然意识到,池砚一直在刷新自己对他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