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同专业同学,大学时齐俊家境不是很好,大一时有个老师当众讽刺说“国外都是有钱人学设计,国内恰好相反,有些同学连画材都买不起还来学设计”。
当时班里就只有齐俊买不起画材,萧勒知道后就送了他一套新的。后面自己接了什么墙绘和设计的活儿也会叫上齐俊,其实就是一种变相帮助。
于煊算了算他们认识的时间,“喜欢了十年啊,真够长情的……不过喜欢十年都没追上,肯定没戏,那唐郁安呢?”
许方景一副说来话长的态度,摸了把不存在的胡子,存心搞事:“他们俩吧,也认识了十年,常安艺术系的双杰,XT能有今天,他们俩缺一不可,X是萧勒,T是唐郁安,懂了吧?”
于煊不懂,酸溜溜道:“十年算什么,我一出生就认识他了。”
足足二十年,比他们都久。
许方景夸张地在空气中闻了闻,“我怎么闻着一股酸味儿?”
于煊听出来许方景的调侃了,是在说他吃醋,他没否认,心里确实有点儿酸。
尤其在他回营地看到齐俊帮萧勒拧瓶盖递水的和谐画面时,这种酸味儿就更浓了。
好吧,不是有点儿,是打翻了陈年老醋坛子,八百里都能闻到。
傍晚,橙色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层层叠叠的火烧云铺满天空,美得动人心魄,走了齐俊,唐郁安和萧勒在美丽的夕阳下聊天。
他们晚上真的要睡在一起吗?
于煊蹲在河边闷闷地朝河里丢着石子,思索着如果他现在受了伤萧勒是不是会改变主意。看了看胳膊上的旧伤疤,都已经好了,连印子都没留下,都怪萧勒给他擦药擦得太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