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他真没力气出门了。

夏意南靠在沙发上，很想和人说说话，他犹豫再三给夏清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夏清温和的声音传来，他问夏意南什么事？

夏意南说：“没什么事就不能和哥哥打电话吗？”说话的语调透着欢快，就好像刚才的疲惫并不存在一样。

夏清哼了一声没有继续问，转而问了问夏意南在哪儿？

夏意南：“洋溢小区。”

夏清知道那是郁斐“金屋藏娇”的地方，有点不高兴，但到底没说什么。

夏意南又照例询问夏清今天的恢复情况，兄弟两人说了半晌。等快挂电话的时候，夏清沉默了一阵，最后对夏意南说：“哥哥只希望你能开心快乐，就算一辈子不能康复，我也不希望你委屈自己。”

夏意南没回答，只是告诉夏清，厨房里还炖着汤，现在不说了。

夏清觉得弟弟执迷不悟，想挂电话，夏意南趁他还没挂之前，赶着说：“哥，我有空去看你啊。”

夏意南说话的调子总是这样愉悦，就好像被人珍藏宝贝着，永远不知愁苦。

春天的雨下起来没完没了，厨房里亮蓝色的小火苗上煨着牛骨汤，房间里静悄悄的，夏意南在沙发上睡了会儿，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

下午的时候，夏意南去了书房，继续研究昨天写到一半的论文，查资料加上涂涂改改，总算是把他的论文大纲写好了。夏意南在心里计算着交稿时间，还有小半年，他就能拿到表演班的毕业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