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幸运。”宋玉低着头说。
“哦?我不懂你的意思,”厉子碣看着他低垂的睫毛说,“这是志愿活动的总结环节吗?还是酒会上的坦白局?”
宋玉就缄默不答,笑了笑说,“算了,没什么,我自言自语呢。”
“还剩什么没量的?”他问。
见厉子碣不答,宋玉就自顾自回忆说,“裤长吗。这个你们是按刚好的长度量,还是要略长一点?”
“看你,”厉子碣说。
他还在想宋玉刚才说的话,什么叫“其实并不想”,那是什么意思?
他想到自己亲上去时宋玉软绵绵的推拒的手,和别过头去露出的红透的耳朵尖——其实这原本是拒绝的意思吗?
厉子碣想得出神,没注意到为了量裤长,宋玉直接蹲在了他的脚边。
那人伏身下去,抻着白细枝一样的脖子,在那碎碎念地读数。
厉子碣身上穿的是校裤,深绿色的,有点盖住脚踝。
宋玉怕量不准,于是说,“我给你卷起来点吧,”说着伸手去卷厉子碣其中一边的裤脚。
厉子碣怔了一下,脚上不自觉朝后退半步。
这一退,脚下却蹭到了什么。
“是不是踩到你了?”他连忙半蹲下去看。
宋玉摸了摸手背道,“没有,就是碰到了点。不用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