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听见厉子碣喘得很急,也很性感,像一只饿急了的幼年豹,咬着猎物的喉咙呜呜地流着口水不肯松开。
他一定是这样的。
“擦擦吧,”后来厉子碣递来一堆抽纸说。
宋玉转了转眼睛,示意自己的手还占着。
厉子碣不好意思地给他解开,“忘了,对不起。”
宋玉活动了下刚松绑的手。因为被绑得时间不短,即使那领带缠得并不紧,也留下了淤痕。
厉子碣看着那点深深浅浅的痕迹,脸上的神情很是抱歉。
“没事的,”宋玉笑,“我不是疤痕体质,几天就好了。”
厉子碣还握着双手跪在床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从刚刚呲牙咧嘴的豹立刻漏气成垂耳的小狗了。
他哄着宋玉闭上眼,顺着毛发的方向给人擦掉脸上的液体,“下次不绑了。感觉没什么用。”
“可是很有被管教的感觉,”宋玉想了想说,“虽然……嗯,也有麻烦,但第一次嘛,没关系啦。”说着拍拍厉子碣的手背,“别怪在自己身上。”
“第一次啊,”厉子碣看着他,问,“你也是第一次,这样吗?”
“是啊,”宋玉揉揉肩膀,好奇道,“不然呢?”
厉子碣扑倒在枕头上,没头没脑道,“还以为是很老道的大人。”
宋玉就弯着眼睛笑,这时候又觉得他还是小孩子。
等他们都去冲完澡回来,宋玉擦着头发,看见厉子碣已经把蚊帐撩了上去。
他跳到床铺上躺下,挤着厉子碣结实的肩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