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碣这才快步跑回教室。
到了班门口一看,傻眼了:班里灯都关了,卫生也打扫完了,凳子全架起在桌上,一个人都没有。
这会儿身上的汗也全吹干了。
夏末的夜里,厉子碣光着手臂站在空无一人的班门口,这才发觉到冷。
他在门口想了想,才记起上午通知的集体动员讲座,估计大家都已经先去了。
反正已经迟到了,干脆进去歇会儿。这样想着,厉子碣试着拉了几下窗户,发现已经锁上了。他又转到后门,惊喜地发现,后门竟然没锁。
他压了压门把,门轻松地被推开了一条缝。但再推,就莫名被挡住了,像是什么东西卡在里面。
厉子碣偏了下头,觉得有点奇怪。他扫了眼黑乎乎的教室,似乎有什么莫名的气息流动。
妈的,渴死了。
厉子碣舔了舔嘴唇,手里使劲,屏息全力一推,只听哗拉一声——
他站在宽敞的门口一抬头,只见好多叠摞着的凳子,朝自己迎面砸上来。
厉子碣见状赶紧拉着门挡住——但那些凳子似乎是早有准备,被高高摞起在那儿等人推门的——虽然他眼疾手快地挡了,但也被掉下来的凳子蹭了,额头和眉骨一片火辣辣的,不知道流血没有。
有人在整我。他想。
厉子碣憋了一天的气,瞬间爆发了。
他深呼吸,然后一脚踹开了门,连带门后堵着的板凳都一齐踢开了,他给自己开了路,紧接着走进去,径直在墙面上摸开了灯。
啪——
教室亮起来。
四五个人或躺或坐倒在地上,身上砸着本该设伏给厉子碣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