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碣皱眉,“上次问你,你也说不小心碰的。”
“是啊。你生气了?”宋玉敏锐地感觉到。
厉子碣把手抽走,抱臂不看他,“……我都没弄成这样。”
宋玉借着醉意,抱住他的手臂摇了摇,追问道,“什么啊,什么这样?啊厉子?”
厉子碣甩开他的手凶道,“……我打你都舍不得打青,最多也是有点肿起来。”
他停顿了下才蹙着眉毛说,“你自己倒是什么也不注意。”
宋玉恍然大悟。这小孩子的逻辑还有点转弯。
宋玉翻过身跨坐在他腿上,连忙哄道,“那不一样的,我这是没注意,怪我太粗心了。”宋玉捧住厉子碣的俊脸朝向自己道,“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厉子碣冷笑,冲他额头的伤上狠狠摁下去,“有用吗,上次你也这样说。”
宋玉疼得呲牙咧嘴,扶住脑门一通揉,才好了些。
等他头发乱糟糟地去瞪面前这个控制狂高中生,那人却毫不在意——求人的是他厉子碣,胡乱发脾气的也是他,但他就是能一副我最占理的样子,展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云淡风轻地睨着宋玉。
好巧不巧,厉子碣那副冷冷清清的臭脸不知道哪戳到了宋玉的兴头,原本还能配合小孩拌嘴的成年人看了突然色性大发:宋玉抓着厉子碣的手直往自己腰上放。
他眼巴巴看着厉子碣那冷硬的唇线,黏糊糊贴上去,用唇蹭了蹭,求道,“今后我身上的伤,只能出自你的手,有且只有你,这样好不好?”
白酒的酒气熏熏辣辣,叠了宋玉滚烫的鼻息,更是又冲又热烈,无端让人心痒。
怎么说呢,厉子碣想,就好像走在路边突然被流浪猫冲上来,打着滚地蹭;蹭就算了,偏还咬着你的裤腿不让走。
厉子碣抱着宋玉闻了闻,确信他是一只青橙子味的醉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