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擦出个人样来,宋玉才推了推厉子碣说,“我们进去吧,老师还等着呢。”
厉子碣点点头。
办公室内。
其他老师都吃饭回来了,在工位上休息。
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剃得贴头皮的短发里,还夹杂着清晰的白发。
“吴老师,”宋玉拍拍厉子碣的肩,“我们回来了。”
吴老师抬起脸看淋成落汤鸡的厉子碣问,“厉子啊。知道错在哪儿没有?”
厉子碣抿着唇不答。
宋玉赶忙说,“是,老师,他知道错了。”
“我没错,”厉子碣突然抬头,双眼炯炯有神道,“我这是正当防卫。”
“如果我不反抗,现在被砸到住院的就是我了。”他笃定道。
班主任深吸一口气,皱眉道,“厉子碣,这就是你反思的结果?”
找不到突破口,他把炮火转向了宋玉,“你怎么教育的小孩?我知道厉子碣家里情况很特殊,你作为孩子舅舅,比孩子大不了多少,应该也从这个阶段过来的,和他更能有共同语言。”
老师说,“你私下有认真和孩子聊过吗?”
厉子碣打断道,“你别说他,不关他的事!”
“厉子!”宋玉拦住他,抱歉道,“老师不好意思,他就是倔,我们在家里说的好好的。请您……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和他出去谈谈?”
老师起身,做了个请出的手势,“那您先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