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碣不答。他拧干毛巾搭在一边,又端来一盆水给宋玉洗头发。
揉着哥哥温热的头皮,厉子碣吹了吹他头上的泡沫,搭腔道,“……我倒想帮你。”
宋玉大咧咧把腿分开,“那你来啊。”
那人捏一下他的耳垂,“帮到一半又闹起来怎么办?哥哥的腰在床上都受不住,在浴室里来还不得折戟沉沙在瓷砖上?”
宋玉就笑,“行了,逗你的。我自己来。”
“等洗完头的。”厉子碣摁住宋玉的肩说。
这样,宋玉才乖乖等厉子碣给自己冲完头上的泡沫,才睁开眼说,“厉子,以后去熔城读大学好不好?”
熔城是本省的首都,近年来发展迅速,刚被划入新一线城市的名单里。
“为什么?”厉子碣停手问。
“我要调回总部了,下一个驻点就在熔城。”宋玉如实说,“你去那边读书,我们以后就能天天见了。”
熔城最好的大学是一所综合类院校,理科分数线不低,厉子碣在脑子里过了下,粗略估计,自己也能够得上。
“好啊。”厉子碣的手向下摸了摸宋玉沾湿的皮肤,随口说道,“但到了熔城,生活费会很贵吧。我的钱怕不够。”
宋玉说,“我养你啊。”
“学费和生活费我给你出,放心吧厉子。”
厉子碣正背过身去从头顶往下冲水,淋湿的背肌虬结发亮。
闻言他回头看着宋玉,推了把湿发说,“不用的宋玉,钱的事我自己有办法。”
向老师之前给的五万块钱厉子碣不想动,他从葬礼回来就去银行存了定期,除非有急事,否则不去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