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碣想都没想就签名了。
他对拆迁没什么意见,留在这也无意义。唐羽走了,宋玉走了,除了蔡师傅两口子,厉子碣在这没什么熟人了。
有时厉子碣睡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树影,想起那时宋玉借着熟透的无花果来和自己接吻。
他摸了下嘴唇。
那种甜涩的味觉转瞬既逝,但却能穿过记忆,在下一个梦里奋起。
厉子碣来阳城上大学后的第一个月,他有了属于自己的车。
正红色的J6L中卡领航版,长九米高四米,承载量能达9.9吨,是马路上真正的“高头大马”。
车自然是不能放在学校的。他注册后,把车挂在远郊的一家物流中心名下,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拉短途,有假时偶尔也会接长途的活。
这些事室友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们见厉子碣周末夜不归宿地往外跑,都心知肚明他去干什么——厉子碣又高又帅,且极其的不近人情,大小活动通通不参与,可以说把独来独往贯彻到极致。但即便如此,依然女人缘极好,少不了漂亮女生围绕。
厉子碣下床去阳台接电话。
他下铺的男生被踩醒了,见厉子碣睡个午觉都有人call,心想,妈的,这小子一天到晚电话不停,真是福气大了。
然而厉子碣听了电话,那边却是同样身为大老爷们的李九在说话,室友脑补中的粘人娇妻一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