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碣瞳孔收缩,另一只手掐着服务生的脖子把人拎上来,在看清他的脸的瞬间,厉子碣猛地把手抽走,“……滚。”
赶走了男服务生,他摊开四肢躺在沙发靠背上放空。密直的睫毛阴影落在颧骨上,好像密林里高古的树站在满月下。
刚刚那一刹,男孩凑上来,他才看清了那人的脸:竟也是舒眉舒目,骨骼单薄,恰似梦中故人。
厉子碣差点忍不住去扳他的下巴,想用极端的力量和手法,就这样把他弄哭。
但被陌生人含住手指尖的感觉实在太毛骨悚然,那一瞬他彻底清醒了——梦就是梦,雨暗灯暖,薄暮微轮。梦中人永远不会来到你面前,像坍塌的神明终是神明,不会轻易委身凡人。
厉子碣没坐一会儿,短发美女就来了,笑嘻嘻走过来,“帅哥脾气好大啊。听说人都被你赶走了?”
“那个男孩是我们这的销冠,怎么你了,惹你生气?”露露坐下说。
厉子碣一看是她,这才说,“我没生气。但,我宁愿花钱给刺进我心口的人,也不愿付费给舔我手指的人。”
“舔手指这种事狗也能做,为什么要他呢?”
露露捂嘴惊讶,“他舔你了?我靠,真拼。”
厉子碣回头看她,“我以为你们统一培训的。”
“培训可不教这个,”短发女人露齿一笑,“对了,你喊我来干嘛?”
厉子碣想起正事,“我听说这层有冰室,是干什么的?”
露露歪了下头,去推他说,“别装了……你们来九楼,不就是为这个的?”
“‘这个’是什么,我不懂。”厉子碣似笑非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