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何安衣衫完整地站在镜子前,悬在半空的手上托着一块纱布,边缘垂落着几条医用胶带。

盛嘉朗见何安没有反应,强硬的转过何安的身体,“发生什么事了?”何安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说话都带上了颤音,“我秃了吗?”

何安的头侧边为了缝针,剃掉了一块头发,大约一根手指大小的面积,用头发盖住根本就不明显。可何安却像是经历了晴天霹雳般,呆呆地望着盛嘉朗,嘴巴也不自然地张开着。

“我们安安头发多着呢。”盛嘉朗把何安翘起的头发整理好,拉着他回到镜子前,“根本就看不出来嘛。”

何安左看看右看看,过了好一会儿才忧心忡忡地从浴室出来。

“安安来,我给你涂药。”盛嘉朗拿着棉签招呼何安过去,小心翼翼一边涂碘伏,一边吹气安慰,“不疼的,安安乖。”

听着盛嘉朗哄小孩似的话,何安不好意思扣着手指,“我已经二十二岁了,你不用像哄小孩一样哄我。”

盛嘉朗把棉签扔进垃圾桶,蹲在何安面前,郑重回答道:“安安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小孩子。”

*

何安像只鸵鸟一样,头埋在被子里。耳边是从浴室传出的淅淅沥沥的水声,脑海里循环着盛嘉朗的那句话。

这就是被爱的感觉吗?原来被喜欢的人爱着是这么快乐的事情。

真想就这样,永远不分开。

叮!

何安拿起枕边的手机,看到他关注的问题有了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