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夜雪的出现让这个计划提前暴露在阳光下。
现在的金绡回忆起那段时光,只记得那些充斥着愤怒和绝望的交涉、争执、妥协和诀别,对于爱情的甜蜜已无法忆起哪怕一丝一毫。
“霜叶姐,你说人类为什么对负面的记忆的印象远比正面的更深刻呢?”发车指示的轰鸣声想起时,她忽然问道。
凌霜叶愣了一下,暂时忘却了紧张的情绪,然后露出淡淡的笑容,回答道:
“为了吃一堑长一智,更好地活下去啊,小哲学家。”
5
“我死了。”
这是走下游乐设施后,凌霜叶说的第一句话。
话虽如此,她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走路也不摇晃,似乎过山车这项游乐项目对她心灵造成的伤害远大于身体。
“还好吧?”虽然有些为时已晚,但金绡还是产生了一丝愧疚之情,于是小声询问道。
凌霜叶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瓶水,拧了几下瓶盖,却纹丝不动。
仔细观察,她的手似乎仍有些微微颤抖。
然后她转过头,作出一副撒娇的姿态对金绡说:
“不好,连瓶盖都拧不开。”
一向百依百顺的金绡从胆小鬼手中接过塑料瓶,拧开瓶盖又放回她手里。
直到幸运中奖之前,金绡对凌霜叶的唯一印象,就只是《海潮絮语》这本书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