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对上廖沐秋的眼神,问他,“有什么是你愿意自己坦白的吗?”

“没有。”他说,“也不愿意。”

他坦然面对着我的目光,直白道:“如果可以,我要瞒着你一辈子,永远都不告诉你,不管你跟不跟我在一起。”

他还是笑着,开口却哽咽了,“没有哪个罪犯会把自己的罪行摊开陈列给自己的爱人欣赏,因为即使是罪犯,也有在乎的那个人。不是吗?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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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是廖沐秋第一次没有死皮赖脸地缠着我跟我睡一张床。

我除了问了那一个问题外,没有再问其他的问题。

但就这一个问题,让我对他产生了一点隔阂。我深刻的感觉到了,问题被证实之后我对他表现出来的一丝冷漠。

我不想这样的,可我的语言,我的神经,我的身体,根本不被我控制,不由自主,就变成这样的局面了。

也许我是真的生气了,也许是我对以前还是没办法释怀。可无论怎么样,我都不应该用冷漠来对待他。

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

只有廖沐秋,在走进房间的时候,仍然转身,红着眼对我说了一句,“晚安。”

仍旧是温柔的语气,缱绻的、缠绵的、小心翼翼地,带着几分委屈,倾诉而来。

我望着紧闭的房门,一直在客厅坐到凌晨两点多,也始终没有站起来,附送他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