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扑街仔!我说我老婆出轨,我正在等电话通知,好去抓那对奸夫淫`妇。你一个电话打过来问东问西,占了老子的内线,老子还以为事情办好了!香蕉你个芭乐!吔屎啦!神经病!”

他说完,就把电话一把挂断了。

我对着挂断的电话,仍旧自顾自道:

“喂?廖沐秋啊?你在哪里呢?我特别想你啊。”

“就刚才也说了,想你啊,想找你喝酒聊天。”

“哦,对了,也挺想吃你做的饭菜。”

“你知不知道我在这北方啊,天天被人拉着吃面,吃的我都快要吐了。”

“还有啊,Reet这个死没良心的,我来北方这么久,竟然一次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

“你过得好吗?年前回来吗?我们一起吃个团圆饭吧?”

“哎呀,其实也没什么也别的事情,就是……想你啊……”

我抬眼,看着亭外,雨水顺着透明的玻璃慢慢沿下,划出一道道蜿蜒曲折的线条。

我笑着,说道:“就是特别想你,老有人跟我提起你,就很想你,也蛮想见你。”

“嗯……想你,也想见你……”

说着说着,我也说不下去了。

窗外的雨势渐渐变大,霹雳哗啦的打在电话亭外。

我默默放下了手中早已没声的话筒,低头离开了电话亭。

雨水夹着寒风都一股脑的朝我脸上飘来,衬得我内心一片心灰如死。

脸上渐渐有湿润的触感,我抬手抹了一把,却越抹越多。

索性,我也不管了。

就这么迎着寒风,顶着大雨,一个人朝着酒馆的方向回去。

就让雨势愈下愈大,就让雨水越来越多,统统都淋到我一人身上方可。

这样,也许就能连我自己也会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