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她推着她的轮椅快速闪入一条小巷,“声音真难听。”

她们身后紧跟着两三个黑衣人。

巷弄偏僻,人烟稀少,一个雇佣兵朝她开枪,打在她的手臂。

她反击,打中了其中一个人的小腿。

她趁机带着童芮拼命逃跑,路过一家古宅,大门敞开,弄堂上的摇椅躺着一个青年在小憩。

她咬牙,推开了门。

青年睁眼望她,但并未出声。

她的枪口对准了青年的眉心。

她竖起手指放在唇间噤声示意,带着童芮躲进了里屋。

不久,雇佣兵推开了宅子大门。

他们用还算客气的语气询问青年是否看见两个受伤的女人。

青年沉默的看着登堂入室的不速之客,最后,却摇了头。

他包庇了她们。

她们在他的宅子里养伤,这个青年是她要狙杀的目标。

她问廖沐秋:“你在莫斯科捡了一幅画,画在哪?”

他回答:“画不在我这里。”

“画给你带来了杀身之祸。”

“那副画是莫斯科的某个龙头老大无聊故意放在街口,目的就是猎寻一个倒霉蛋。然后高价雇用杀手追杀,最后再开个赌盘,以倒霉蛋的死期为押注,利用这场赌注来为自己洗黑钱。”

“一命抵一命。”她告诉他:“你把画给我,我不杀你。”

画在一个鉴画师的手里,寄到阳朔用了五天。

拿到画的时候,她好心情的告诉他:“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了一个男人,跟你房间里的那个人很像。”

廖沐秋抬眼看她,并未说话。

她推着童芮在院里晒太阳,目光落在她已经结痂的左脸。童芮抬手握住她的手,朝她缓缓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