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吹与他对视,很快又移开了目光。
台上的民谣与薛稞的嗓音一齐串进他脑内,听在耳中混乱又朦胧。
“好久不见,这次还想喝烈的吗?”
薛稞对着他笑,还是那样地漫不经心。
好像他的出现是很平常的事情,好像他一点都不重要。
老吹看着这双桃花眼,莫名其妙地又感觉到了不爽。
所以他干脆径直绕过薛稞,默不作声地走到吧台坐下。
吧台只有一个高脚椅,后面是开放式的操作台。
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位置,既能观察薛稞,同时也离他最近。
老吹带着这些小心思,心安理得地坐在吧台。
薛稞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几番,他视若无睹,一一忽略。
“你想喝点什么?”
薛稞试探性询问。
“随便。”
他详装镇定地回答。
薛稞皱眉,桃花眼里带了些不悦,“这个位置,一般不准坐人。”
“那你为什么要放把椅子?”
老吹反问:“你既然放了椅子,不就是给人坐的吗?”
薛稞挑起一边眉头,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随后轻笑:“那是给我自己休息时坐的,毕竟站一天也挺累的,我总不能跟客人抢位置吧。”
薛稞不缓不慢地调着酒,“你想坐就坐吧,算你走运,我表弟唱歌之前把我椅子抽出去没送回来,不然这椅子在吧台里面,不会摆在外面。”
老吹的视线跟随那只白净修长的手指,看着它切青柠、搅冰块、摆薄荷、再装杯递过来后,才呆鹅似的缓缓应了声‘哦’。
这次酒不是烈的,但有着很辣的火红色。
温柔清爽的口感,后劲还带了点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