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罪人吗?是不是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顾崤何蹲在轮椅边看着她轻声说:“这次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姐,你因为这件事情躺在病床上这么久,亓牧失去最亲的人,这次亓牧回来我变得不敢见他,他离开的这几年我梦到很多次他回来时我们见面的场景,答案无非两种,继续讨厌我恨我,或者选择原谅,迄今为止,第二种结局,我只梦到一次,我清楚的记得,那个梦我是笑着醒来的。”
“阿崤,对不起。”“因为我你的爱无法得到回应”。
后面的话她在心里默念道。
顾崤何起身时余光看到站在远处的亓牧,他微眯着眼,目光深沉。
仿佛回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雪夜,一样的漫天雪,两人一样的黑衣,多的是坐在轮椅上何末。
何末也看到亓牧转过轮椅看向他。
远处的他一身黑衣,与身后的雪划出两种界限的分割。
亓牧慢慢走近他们,把手里带给姥姥的东西摆放整齐,然后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那颗漂泊很久的心才逐渐有了回来的实感。
天气很冷,夹杂着风,何末忍不住的咳嗽出声。
亓牧眼睛看着姥姥的照片对何末说:“身体不好就早些回去吧,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自己要照顾好。”
顾崤何看着他的侧脸刚想开口说话,衣袖被何末拉住,听到她开口说:“亓牧,谢谢你在我生病的时候去看我,醒来之后一直想要见见你,阿崤和我说你离开东塘市了。你有空的话,我想和说说话,就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