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木然被墨燃带领回房间,木然关上门,木然坐沙发上。
墨燃倒上两杯甜度满分柠檬水,眉眼垂下来。
沙发上两个凹陷的小坑。
“星辞,我想,有些事要跟你说。”墨燃深情又笃定。
贺星辞指尖触碰上泛烫的玻璃杯,痛觉异常敏感。他呆了下:“什么事。”
墨燃深呼吸:“九年前,我跟你从酒吧出去后的事情。”
这不是第一次提起,贺星辞脸部肌肉随着墨燃的注视僵硬下来,眉头皱成难看一团。拒绝也好,答应也好,墨燃的手指抵触在他唇瓣,否定了他选择的权利。
“那天你喝的烂醉,打了通电话给我,叫的是别人名字。你哭诉很久,我担心你,问了你地址打车过来。
我把你带回宾馆,是想…呆着守到你醒来再走。可是你突然勾住我的脖子,主动对我示好。”
墨燃卡顿了下,喉咙倍感涩意,见面前男人是在听他说:
“你在酒吧喝的酒多数被人下了药,可无论怎么样都是我不好。这个迟来九年的道歉,我不奢求你会原谅,只想说…”
“所以呢,你当时为什么一声不吭走了?”贺星辞晃神半晌,差些沦陷在墨燃专注受伤的深邃眼眸里。他的眼睛有魔力,致命吸引力。
墨燃送他的那枚胸针此刻安静躺在他的裤兜里,凉意透过布料。
“你见过我妈吧。”
精神疗养院那个女人,贺星辞当然记得,他柔声细语回道:“记得。”
“我妈在那时第二天跳楼了,我跟我爸打起来后被打晕直接塞到飞机里,去了国外,我三年没有拿到过电子设备,在部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