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少说话,蓝山围观过几次,猜测老头是个高手,但他从不教柏舟一,也不留手,似乎很享受单屠全局的爽感。
虽然柏舟一惨败也是无表情,看起来很难给人带来欺负小孩的快乐。
当然老头并不是那种喜欢欺负新手的人,至少不全是,在柏舟一从输得一败涂地成长为输得勉强能看时,他捋捋胡子,少有地开口:“我拜访了你父母。”
柏舟一说:“我知道。”
老头去他家的时候,柏舟一也在家,但他看老头没带棋盘,地点又不是凉亭,蓝山还在一旁看电视,便是悄声无息,房门一关,当他不存在。
“你在啊。”老头不满,“小孩子,来人都不打招呼,没礼貌。”
柏舟一不回答,只说:“我快到点回家吃饭了。”
意思是有屁快放。
老头哼一声,不和他计较,说:“年后有个围棋赛,我看你有天赋,特意给你推了个名额,参加吗?”
他叽里咕噜一大串,柏舟一只能理解“要不要参赛”,这个内容。
虽然他对比赛的概念也就是蓝山领着一群小孩到处乱跑。
蓝山管那个叫比赛,他总是冠军。
“我可以参加。”柏舟一垂着眼睛,没人教过他,但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记棋局,这能让他在下盘棋里输得没那么惨。但这次他不太专心,记着记着眼神就从棋盘上飘开,落向凉亭外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