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迟下意识颤了下手,他难以控制的瑟缩着,关于这个房间的记忆像是要爬出来,正在他的脑子里翻江倒海。

欧柏青带笑调侃:“还真准时。”

虽然姓欧的并没有解释他说的准时是指什么,不过景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言盛意被困在这里时,几次精神濒临崩溃,越来越难以入眠,即使房间只有一点点光线,也没法放松下来。

后来宋钦意调整了房间的智能设定,每晚到了十二点,酒店这层的灯光会准时熄灭,屋子里的窗帘也会自动放下来,即使是星光也不会落入这里。

本来光线就有点朦胧的房间里,此刻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原先还觉得再黑能黑到哪去的欧柏青此刻略感到头疼的起身去找灯开关,等他把灯打开,再回到沙发,发现身旁坐着的言盛意额头上满是冷汗。

欧柏青再次提议,“盛意,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儿。”

说话间,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景迟的身上,打量他的反应,“我知道,贝贝没了,你不会再心甘情愿的留在钦意身边。你孑然一身,大不了鱼死网破,什么都不怕了,对吗?”

在欧柏青提起贝贝的那一刻,景迟感到心口像是被什么人给锤了一下,生生的泛着疼。

那种痛是来自言盛意的,与他无关。

他的呼吸顿了顿,强迫自己从疼痛中抽离,再开口时心肺间的憋闷感仍是有增无减,“所以呢,你难道觉得,你抓了洛意洲,我就会乖得跟从前一样,像条狗似的由着宋钦意糟践了。”

他的语气没什么特别痛恨的情绪,面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即使谈论的是从前的事情,也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欧柏青笑了笑,“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他说话间取出烟盒,点烟时手顿了下,朝盛意也递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