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贝贝还在昏迷中。
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
盛意在医院陪床,轻易不敢离开。
女护工给贝贝擦身的时候,他站在病房门口等着。
然后就遇到了怀抱鲜花来探病的季清茹。
季清茹望着他的面色,怔了一瞬,再三确认,“你真的没事吗?”
盛意愣了半晌,摇头。
季清茹的语气略显迟疑:“贝贝不肯治疗的事,你知道吗?”
“什么?”
“我当时奇怪你为什么不在这里……”季清茹面容平静,“但你是她的哥哥,等贝贝醒了,应该还是由你来劝比较合适。”
“贝贝之前醒过一次,她当时对钦意表现的很抵触,不肯配合治疗,后来趁医护人员不在,还去了天台。”
她望见盛意错愕的目光,“这个年纪的姑娘可能都有点叛逆心理,贝贝又一直体弱多病,大概是有点想不开。
幸好有人经过,把她拉了下来,回病房以后,她和医护人员推搡间晕倒,才一直到现在都没醒。”
季清茹叹了口气,“那几天贝贝看见钦意就像看见仇人,什么伤人心说什么,如果不是有人拦着,她还要动手,从前我只觉得她柔弱,那会儿才发现她内里倔强的很。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他们突然间关系闹成这样,钦意确实不方便再出面了……我猜他大约不会跟你说这些,所以我才过来跟你解释一下。”
盛意脸色苍白的像纸,目光怔怔的挪开,声音浅淡,“谢谢,我知道了。”
季清茹走后,他回到病房。
贝贝阖着眼的样子虚弱又可怜,让他想起小时候养过的田园犬。
某天楼下方阿姨送来一窝刚出生没几个星期的小狗让他挑一只养,他留下的那个是看上去最小只的,身体瘦弱的也就比拳头大那么一点点,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时不时呜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