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从车厢伸出头看了一圈,问:“病人家属呢?”
“这……”毛野平静的交代好事情,走了过去。“医生他……”
“病人身份证,你跟病人什么关系?”
护士打断他的话,程序化的又问了一遍:“你跟他什么关系?把你身份证也给我登记一下。”
毛野沉默了许久才答道:“他是我对象……”
他掏出两人身份证递给错愕的护士。“里面躺着的是我对象,请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很担心。麻烦您了……”
“呃……”护士回神,尴尬的咳了两声:“家属上车,得到医院细致检查才知道。”
别说护士了,队车前几个人惊到嘴巴都合不上,楞楞的看着他们教练上了救护车绝尘而去。
为了避免被人拍到,救护车是从后门进的停车场,也是原路从后门出的。
沈明的脸比白色的床单还白上几分,平日满是笑意的眼睛紧闭着,眉头紧锁着,像是梦里还在跟疼痛做对抗,毛野握着沈明的手抵在唇边,若不是靠得近,他都觉得这人没有了呼吸,太轻了……轻微的呼吸像是随时能被风吹散似的。
护士有些生气的质问:“谁给他打的止痛针?”
“打了几针?”毛野不答反问。
沈明的手很白,细长的针头埋进血管里显得格外突兀刺眼,青紫色的血管暴露在灯光下,看得人心一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