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珮说:“我跟元帅一想起培青,心里就免不了遗憾,他那么优秀,那么年轻……”她说到一半,没有再说下去。
商淼远适时地开口:“少校实在是个很优秀的人。”
余珮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一种期盼的神色,说:“如果他还在,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商淼远说:“其实我现在就很喜欢他,在我的想象里,他应该是个很温暖阳光的人。”
“是的,他非常开朗,走到哪里都能跟同伴打成一片,从小到大,我从没听说他跟谁闹过矛盾。”余珮像是找到了知音,握住他的手,“培松小时候很调皮,经常捉弄他,他也从来不恼,只有培松过来告状,我们做大人的,哪有偏向大孩子的道理,只好教训培青,可他从来不说自己委屈,也从来不记仇,待他弟弟仍然很好。这么一个善良的孩子……”
商淼远没有说话。
余珮说:“淼远,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想?”
商淼远想,是啊,那么优秀的一个孩子,养到这么大,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说没就没了,如果是他,他大概会肝肠寸断吧。
余珮:“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不是吗?”
商淼远附和说:“是的,太可惜了。”
余珮的眼眶红了,她低下头去拭泪,商淼远从旁边的桌子上抽取了一些纸巾给她。
余珮说:“但凡有办法,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可以毫不犹豫地给他,只要他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