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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冉说过有别的计划,似乎是要造一种叫火车的东西,他这些日子已经在画设计图了。这小子忙起来连府衙都不愿回,若是忽然把他叫来京城,大约会嫌他这个皇帝太多事。

“陛下。”苏近代拟好旨意,撩开帐幔一角,请楚钧过目。苏近虽低敛着眉眼,但离得太近,他到底还是瞥见了楚钧的半张脸。

陛下竟然又笑了。

楚钧一行行看过去,旨意写得很妥帖,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气度,那些冲动的私心被掩盖得一丝不剩,仿佛事情本该如此。

自己是一国之君,叫他来他总得来的。

不过也不能催得太紧,他赶起时间来都不知道休息。

楚钧闭了闭眼:“你亲自去宣旨,不必过于催促,他来后还是住在朕的偏殿。”

“陛下,”苏近原本想说这于礼不合,但是开了个头,又把话咽了下去。

陛下半夜起身很寻常,一睁眼就要拟旨也不是没有过,但却是宣一个小小监察使述职,这有些于常理不符了。

而且陛下竟然叫他不要催促童冉。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召见,哪里还有磨蹭的道理。更别说陛下猜到他要磨蹭,竟然还有意放任。相比起这些,赐住偏殿好像也不算什么了。

“给朕更衣。”楚钧没有给苏近更多思考时间,自己掀被起身,出了帐幔。

苏近忙招人上前,给楚钧更衣。

三日后,宣旨的仪仗到了金河监,棉花厂和矿区轮休的工人全都跑出来看热闹,把监察使府门前围得水泄不通。

“进去多久了?”

“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