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锐没个正形，接着他的话说，“然后呢？他老人家自己来，还是派司机来？”

傅言烨抬手，把许锐的头拨过180°，变成对着林湃，“我爸说我们那儿有个老伯白天拉菜来市里卖，晚上空车回去，让我们搭他的顺风车回去。”

“也行……”许锐吃完最后一口，把垃圾收到一起，问道，“他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快到客运中心门口了，你们吃完了没？我们出去等好了。”

“我扔一下垃圾。”林湃跟傅言烨打了个招呼，顺手拿上了许锐放在脚边的空盒子，往旁边的垃圾桶走去。

他们走出客运中心，蔡老伯信息上说已经到了，傅言烨举着手机找发来的定位，前前后后兜了小半圈也没找到他的车停在哪。

“是那辆吗？”林湃迟疑地指了一个方向。

傅言烨和许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辆刷着白色漆、带着铁锈的小货车缓慢地挪了挪，车头只有窄窄的两个座位，后面连着一大节带棚顶的平板，现在天气好，棚顶被收了起来，只有两边架着不算太高的铁护栏，像是一个没有盖的长方体包装盒。

小货车在他们不远处停稳，蔡老伯从里面推开车门跳了下来，他精神矍铄，笑出了满脸的皱纹，边走边朝着傅言烨伸出了手，“你就是小傅吧！我记得前几年你才这么点大，一下子窜这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