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袋热牛奶放到林湃桌上，从林湃背后伸出一只手撑在桌面，他俯着身，几乎把下巴放在了林湃头顶，问道，“一大清早的，你们在讨论什么高深的学术问题？”

张然然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她笑了笑说，“大概是你不感兴趣的问题。”

许锐歪头看他们讲的题目，是一道立体几何问题，碰巧他之前做过一道一模一样的，他从林湃手里半抢过铅笔，兴奋地说，“这题我会啊！”

张然然抬头看许锐，就差把「我不信」三个字写在额头了。

“你不信啊？这样……哦不对，是这样……”许锐在图形上画了一条辅助线，犹豫了一会，擦掉画了条新的，“你看，这么一画……”

“啊！我知道了！许锐你可以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

张然然满意地翻了翻试卷，确定没有落下的题目，站起身跟林湃道了声谢，往自己座位走去。

“欸……我还没开始讲呢，她怎么就知道了？”

许锐站起身回到自己座位上，临走不忘勾一把林湃的下巴，“牛奶我专程热过的，你趁热喝。”

林湃点点头，撕开牛奶包装喝了一口，惊喜地说，“这还是甜牛奶呢。”

“对啊……”许锐不以为意，开始把包里的书搬到桌面上，“你前几天不是说纯牛奶没味道吗？”

“嗯，好喝。”

“上学期期末考的成绩我贴在后面了，有需要的同学可以过来看！”学习委员朝班里喊了一句。

张然然都已经拿着语文书站到了讲台上，学习委员突然这么喊了一声，半个班级的学生就都离开了座位。她无奈地耸了耸肩，等着早自习铃声让这些人「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