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许锐复习完了一天的功课，又给林湃发去了一大堆信息。

他本来以为经过下午的事，林湃至少能从十句回一句的频率，变成九句回一句，可林湃还是一句也没搭理他。

许锐倒头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背了几个英语单词，随手就把单词本扔到了枕头边，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夜灯。

他把手腕举到眼前，上边系了和林湃同款的手绳，金属吊坠上刻了一个字母「L」，他凑上前吻了吻，无力地垂下了手，神思迷离地发着呆。

一遍遍地回想着林湃的音容笑貌，夜很长，时间仿佛失去了刻度。

直到房子里电压有些不稳，夜灯闪了两下，许锐才回过神来，他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一点，低头看到身下支起了帐篷，

“你对我有过吗？”

他极轻的笑了笑，想到林湃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湿漉漉的，暗含着某种期待。

手机响起了信息提示音，他眯着眼睛适应屏幕突然的光线，看到来自林湃的一条未读信息：

锐哥，生日快乐，儿童节也快乐。

时间刚好是零点，一秒不差。许锐开始了漫长的「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日子。

跟何慧离婚之后，许平组建了新的家庭，现在还有一个正在读小学的女儿。

许锐出了院，就一直跟他们住在一起，但是除了晚饭时间的餐桌上，许锐跟他们一天到晚也未必碰得到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