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讲完了？手机呢？让我跟他们讲几句。”林湃上前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很正常，并没有发烧。

“手机……手机在哪来着……”老人家左右转动着身体，在床铺上拍打着找手机，嘴里念叨着，“我刚刚还打电话来着……”

林湃挡住她的动作，扶她在床上坐好，从枕头旁边拿过手机朝她晃了晃，老人家于是放心地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看向他，“对对对，我说还能放哪呢……”

林湃调出通话记录，确实是在几分钟前挂断的，他照着号码又拨了出去。

林康荣很快就接了起来，但是他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林湃追问了几次，手机就被林和静抢了过去，“喂？小湃，我是妈妈。”

他深吸一口气，担忧地看了一眼老人家，结果她挥了挥手，管自己躺到了被窝里，说是要睡觉了。

林湃只好替她带上门，坐到了外面的餐桌旁讲电话，“这到底怎么回事？奶奶怎么会突然要去找你们？什么时候决定的？”

“你先别着急，是奶奶她自己提出来的，我跟你爸爸讨论了很久，觉得接过来照顾也可以。”林和静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似乎是在思考措辞，她最后说，“小湃，你有没有觉得奶奶最近……有什么异常？”

“最近……好像记性不大好，不过上周末我一整天都陪着她，没别的异常了，胃口也还不错。”

“上回过完年之后，奶奶也经常跟你爸爸通电话，这很正常。但是这两个月以来，她有时候一天要拨好几次，同样的问题讲好几遍，她也还是会问。”

“老人这样不是很正常吗？跟小孩讲话，也是一件事要说好几遍。”林湃反驳道。

“这不一样，上半年她骂起你爸爸来还是头脑灵活、口齿清晰，现在连骂都不骂了。你每天跟她生活在一起，你应该比我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