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机踩下油门之际,许锐眼睛还闭着,却准确无误地握住了林湃放在腿上的手,嘀咕着说,“我想你了……我想你开心……”
大巴车颠颠簸簸地开了两个多钟头,许锐虽然还不是很清醒,但总算有了独自行动的能力。
这个独自行动的能力,举例来说,林湃叫他下车,他就会跟在林湃后面老老实实地下车;
打到出租车的时候,林湃让他上车,他也能弯下腰钻到车里,并且自觉给林湃腾出位置。
回到家里,许锐又重新挂到了林湃身上,林湃在手边放下花,又把他推到沙发上,让他自己坐会儿。
他走到厨房里,打开冰箱门看了两圈,最后喊着问客厅里的许锐,“解酒应该喝什么东西?白开水还是牛奶?”
他理所当然地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林湃无奈地摇摇头,他给手机充上电,在网上找解酒的方法,结果看到许锐自己站起来,走到了浴室里。
水龙头发出哗哗的水流声,几分钟后,许锐走到厨房里仰头大口喝着水。
“你醒了正好,网上说牛奶也不解酒,你去睡个觉慢慢醒吧。”
林湃放下手机,重新又把刚上车的问题问了一遍,“你还没说,你怎么突然跑到车站去了?”
许锐喝完两大杯凉水,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边摇摇晃晃地走着边说,“想陪你一起回来,为了早点走就被这帮孙子多灌了几杯……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你去……”
剩下的话都含在嘴里,听不清了。许锐又走回沙发旁,沉沉地坐了下去,仰头倚在了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