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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芳想起小姑娘跳楼时的模样,恨恨地又唾了句,“我要生出个这么乖的闺女,天天捧在手心上都来不及!成绩又不能代表一切,真是太不会当妈了!”

王金宝靠在树旁听着自家老婆的话,张了张嘴,心里话好歹被烟堵住没说出口。

他心想:你现在倒说得开明,咱家小宝考试得零蛋的时候,你咋抽起毛线签子就一顿打呢?

不过这话王金宝也就敢心里说说。

要真说出口,那毛线签子怕是就得打到他身上。

拼拼凑凑这么些信息,在场的人大致也明白了潘知乐跳楼的起因。

大家各存心思地喟叹了几句,约好等过几天一起去医院看望小姑娘,便也准备四散回家了。

聂振宏带着林知,帮热合曼把两床棉絮又抱回了他的铺子。在路上他同热合曼说,“这两床被子弄脏了,你也不好卖。一会儿回去算算价钱,卖给我吧。”

“振宏你这话说得!”

热合曼不乐意了,皱着眉,络腮胡都挡不住他的不高兴,“这人命关天的事!被子弄脏了算啥?能救下一个人,你把我那店搬空了我也高兴!”

“我知道你好心,” 聂振宏忙说,“但也不能让你吃亏啊,大家都要养家糊口的。”

“去去去!”

三人正好走到天山棉被坊门口了,热合曼把自己怀里的被子往收银台上一放,又伸手抢过聂振宏怀里的,就立马把两人往外赶。

“赶紧回去吧你俩!” 他冲聂振宏嫌弃地挥手,“我知道咋处理,你别操闲心了!要收钱我也找潘美莲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