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聂振宏讶异地伸手拿近了瞧,前前后后翻转了好几遍,才确定的说,“应该是我做的。”
他打结喜欢绕上三圈,现在两只手里小老虎尾巴尖上的旋儿,几乎完全一个样。
聂振宏不禁问林知,“什么时候买的,嗯?咱们之前是不是还见过?” 他心里冒出些欣喜,觉得人和人的缘分有时候真是奇妙。
只是林知却摇摇头,“妈妈买给我的。”
青年的指尖轻轻拂过聂振宏的掌心,将属于自己的钥匙串拿回手中。
“她说,挂着,不会丢。”
聂振宏看见林知的拇指和食指习惯性地捏住小老虎的肚子来回挤压,“后来…… 后来妈妈把这里的钥匙也挂上去了。”
“你以前来过这边吗?” 聂振宏轻声问,“我是说,和妈妈一起。”
林知歪着头想了想,摇头,“妈妈说,这里太吵了。”
聂振宏能想象,林知的母亲是在什么情景下说出这话的。小朋友的状况到现在都没好全,想必当年情况更为严峻,在学校遭受的大量语言暴力成为心理疾病的导火索,他变得自闭,敏感,害怕生人,对人多的场所也下意识瑟缩畏惧。
林知的妈妈怕在这种环境下让儿子的病情更为恶化,才选择为孩子办理退学,一个人照顾他长大。
“你害怕吗?”
聂振宏有些后知后觉地反思,自己当初让小朋友搬下楼来作画的决定,是不是太过于想当然了。